无论从何处飞翔,总会降于地面。面对这没风景的窗,没表情的墙,如提线木偶一般任人拉扯。四肢麻木,眼睛不再流泪,一个躯体,两个灵魂。愤怒的土壤孕育着不安分的种子,压抑,束缚,打压,要么万劫不复的堕落;五官抽离,星光从夏夜的草地隐没;檀香淡去,火焰也无法点燃躯体;刺破嘴唇的荆棘花也不觉苦涩;偏执的呐喊也追赶不急速降落的身体。要么不顾一切的挣脱,打破纲常伦理的锢足,扯断世俗经纬的约束。在头上长角,身上长刺,割断捆绑翅膀的网,以最不羁的姿态飞翔而上。
还远在喷气机拖着长长尾气离开地面的年代,所有关于青春理想的梦都可以在那样的阳光洒满山坡的时光里倒带,空气里传送着鲍勃--迪伦《随风而逝》暂未散去的余音,人们阅读,思考,呼吸着离开地球表面的空气,自由的光!我无法体会会飞翔的人触摸天空的感受,“履风之人”的称谓也永远只属于我心中无可取代的19世纪天才诗人兰波,他们定义了那个时代的里程碑。
1957年的斯普特尼克,划破了沉默的宇宙,唤醒了沉睡在古老时光里的一对恋人,遥遥相望,被飞行的光链相连。黑暗的极致背后是绚烂到死的光芒,微弱星光渐行渐明,被串联,被分散,地心爆裂喷出的最粗矿的黑,调和太阳燃烧的最炙热的白,星辰搅拌,时间发酵,泼洒宇宙无边异象。那是一种火烧冰川的壮丽,在狂风烈雨的侵袭里树木倒下,地面塌陷,景物从此刻的空间里后退,雪原降临的长风横空吹断,摇晃的海水在黑日的雾尘弥漫里疯狂跳跃。也只有这末日的崩世光景才能与之匹配。
仰望星空,触地生长。我们的思想在父辈的循循善诱里发芽。路在你脚下,他们是引路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们的安排下既定前行。世界在你面前展开,我们以最初的认知去理解,感受,生活,思考,用所谓的45度角仰望天空,有些人是在装逼,有些人是在迷茫。为了活着,不在去看小时候充满好奇的注视的星空,穿着奇怪的西装革履,听最潮的歌,看最当红的明星,他们的生日,爱好倒背如流,而你妈呢?抱着岛国动作明星身心投入的态度在酒桌上点头哈腰,人家躺着至少爽了,你站着都他妈显得憋手蹩脚,每天在那些奇奇怪怪的数据表格里摸索,这也叫活着!活得好的,开始研究红酒的年份,新款手机的上市时间,活得差的,也在纠结最省钱的公交车路线。人分三六九等,肉分五花三层,你看着比猪还肥的有钱人跑车美女,自己身强力壮只能电脑AV,想上去给他一酒瓶却又怕铁门铁窗。
全世界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了解生命,并且热爱生命!会有那样一群人春生秋灭,用活着的态度把自己变得光芒万丈,而终极目的只是成为自己。他们跟我们一样对着讨厌的嘴脸会不爽,简单直白的去表达,偏执的坚持自己的原则。热爱时,真诚的与世界拥抱,愤怒时,用一种不屑的态度,一根永远竖在心里的中指对世界说一句:**。爱就爱了,恨就恨了,笑就笑了,挂就挂了,难以去定义他们给我们带来了怎样的人生指引,对于世界我们只是一粒尘埃,对于爱我们的人,我们却是他们的整个世界。而这样的一群人他们有血有肉的去表达情感,追逐自我,给了我们勇气去望向最真实的自己看一看最初的梦!
我也是固执的浪漫主义者,所以我浪漫化的认定李白大醉之后看到一生萦绕在他心里的明月掉入水里,想去捞起,才会落水而亡。这是最诗意的死法,在明月的指引下,化成他一生钟情的大鹏乘风而去。布满全身的图腾,不羁的小辫子,一副桀骜不驯的表情,有最坎坷的人生经历,却用最清澈的眼神注视真正爱他的人。人的抗争,很难敌得过命运的摆弄,18岁面临牢狱之灾,然后被真正关心他的人全力解救,世界照旧。艾弗森内心里苦苦构筑的人间温情却轰然倒塌,即便再强悍的性格,用18岁孩子的身心去抵抗成人世界的算计也有难以承受的孤独!我看过我身边所能看到的一切关于艾弗森的纪录片,书籍,报纸,1993年情人节斗殴事件的遭遇,对他的内心世界到底带来了如何的巨变很少有详细的说法。曾经在书上看到过一段对痴男怨女情感纠葛的评论:在感情世界里,只受到一点小伤害的人就喜欢要死要活,而真正伤得太深的人,已不愿在提。 这样去理解艾弗森内心遭遇的巨变不知道是否恰当,一夜白头,六月飞霜的无常,更会让世人难忘。他是光怪陆离世界里浪漫主义仅有的绝唱,穿肥大的衣服,戴最闪的链子,留最犀利的辫子,唱最叼的音乐。成人世界教会我们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定下了规则。我们的绝大多数人的生生死死都是已经被编排好的剧本,何时出场,何时谢幕不变的剧情,只是换个身皮囊。所有违反规则的都将被扼杀!
离经叛道的人往往都有超凡的才华,那是放纵他们放荡不羁,肆意妄为的骨架。艾弗森在篮球场赢得了一切该有的荣耀和金钱才拥有了对抗世界的资本,故事的最后37岁的他面对无人问津的NBA选择离开。这不是剧本,是他的人生。
会有一天你被内心的挣脱唤醒,去撕破骨肉相连的皮囊,忍住振翅的阵痛,再去丈量你周围的肮脏,让身体腾空向上,让愤怒燃烧自己,去向上!去追赶理想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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